|
---|
这么多大牌“五毛”聚在一起,要干什么? 子政 《观察者》11/26/2015
周日(11月22日)上午,连绵的阴雨暂停了脚步,阴霾的天空难得漏出光亮,在复旦大学光华楼东侧,一众中国研究院专家学者脸上洋溢着自信的笑容,照了张“开张合影”,而我也是难得有机会一览这些名气大大的“五毛”真容。院长张维为教授说,“中国崛起到今天这个地步,我们比过去任何时候都更需要有咨政建言的一流智库,需要培养一大批真正理解中国和世界的高端人才,需要产生原创性的中国理论和中国话语以清晰地解读中国”。 可是这么多中外大“五毛”聚在一起,中国研究院将来会实事求是地研究中国,还是成天讲中国好话?为中国政府脸上贴金? 他们是怎样变成“五毛”的 香港中文大学的王绍光教授就是这样一位被贴上“五毛”标签的学者,他的致辞或许是最好的回答:“我相信大家都是跟我一样被逼着步步走,但是不得不走。” 王教授表示,以前做的研究都是讲中国严重的问题,90年代初,有人出了本书,书名叫《The Coming Collapse of China》,这本书在台湾出现两个版本,一个封面是李登辉写的,称这本书讲了现实的中国,非常值得推荐;另一个封面上写的是,王绍光、胡鞍钢也持这种看法。“他们没有获得我们的同意,因为我和胡鞍钢那年写了一篇文章叫《最严重的警告》,也是讲中国的问题,他们就认为我们跟他看法一样——中国即将崩溃。这时候我才意识到仅仅讲中国的问题不行,所以我从那以后会更多讲中国正面的东西。中国也有成就也有优势,不能点到为止,要把它说透说清楚,这就需要中国话语。” 张维为教授的回国,也是被国内舆论形势“逼上梁山”。比张维为早10年归国的李世默是个大牌“洋五毛”,在致辞中回忆:“五年前,在(上海的)武康路法国餐馆与张老师吃饭,我对张老师说,中国话语已经在最最低潮,在外国写这些东西(指《中国震撼》书稿)当然好,但是根据地要被人家占领了,在外面打游击还有什么用?张老师说,这个我们要管,这就像1950年的时候,周恩来总理对美国人传话,你没有越过三八线,我们可以不管,但是一旦越过三八线,我们中国就必须管。我跟张老师说,你在法国、瑞士待得太舒服了,现在不是过三八线的问题,已经到鸭绿江边了。张老师一听急了,回法国把房子卖了就回来了,那是张老师雄赳赳、气昂昂,跨过鸭绿江的时候,成为了海归。” 《江泽民传》的作者罗伯特·库恩也前来致辞。他为当代中国领导人写传记并获得了官方的认可,早已被某些人贴上“洋五毛”的标签。他虽然没有直接提及自己的经历,但从幽默的致辞中也能看出些端倪:“中国必须产生具有深度的思想家,我对中国领导人说,否则西方只认识两类中国人:习主席和夫人,还有就是异见人士。虽然有点夸张,但我表明了自己的意思。” 可见,无论国内国外,舆论环境都促使这些学者意识到,时代需要更实事求是地表述中国,不能光跟在别人屁股后面讲问题。甚至自黑,进而自毁长城。 不能光讲问题,也不能不讲问题 然而,他们也并不像外界某些舆论强加的标签那样,是只唱赞歌的“五毛”。 曾经专讲中国问题的王绍光教授“不忘初心”:“既然是中国研究院,还得研究中国的问题,我们大家都心知肚明,中国尽管有很多成就,有很多优势,问题也是蛮多的,所以我们也得深入地谈中国的问题,不管是对内、对外,成立一个高端智库并不是让你唱歌的,成立高端智库是要解决问题的。” 北大中国与世界研究中心主任潘维是校园里一枚孤独的大“五毛”,潘教授也在致辞中呼应:“我们不仅仅有先进的上海,还有落后的贵州,还有西藏,还有南部新疆。这个故事你要展现给大家,大家才会更加信服。对于世界而言,也对于我们中国人而言,要讲幸福也要讲痛苦,没有痛苦,幸福是展现不出来的。” 库恩指出,第一,中国要主动向世界传递信息,而不是被动反应,强硬反应有时会使问题恶化。第二,中国要做好准备,回答每一个问题,不是每个问题都有完美的答案,但没关系,不能因为敏感和不确定就回避或不承认,那是没有自信的表现。张维为教授就相信,没有回答不了的问题。 在经济学领域,复旦大学中国研究院学术委员会主任史正富教授与中国研究院研究员陈平教授也正视问题,对当下“制造业主体部门整体垮塌”的风险充满警惕:“要跟重视战略新型产业同样程度地去重视主体工业部门的升级和竞争力的提升。中国是一个大国,单靠战略新型产业形式不可能立足,那不可能是一个10几亿人口的经济部门,战略新型产业中国必须要搞,但是小马拉不动大车。” 美国《全球主义者(Globalist)》的主编斯蒂芬·里克特(Stephen Richter)在国内的名气没有前面几位那么大,但在国际平台上,经常为中国发出客观的声音。然而,在致辞中,他也提出了忠告:“我已经听到许多关于中国制度的优势,比如它能起效是因为有选拔机制,但是欧洲的治理传统中也有选拔的元素。中国学者往往说‘西方’如何如何,作为在美国的欧洲人,我要抗议,欧美的差别很大。有些美国人显然由于体制竞争的原因忽视了中国的成就,但中国人不要认为全世界其他人也这样看中国,而要坚持面向世界,保持活力。我担心中国将来会变得像美国那样‘自信’,认为没有什么可以学的了,全世界都要按自己的一套来。我要给好朋友张维为教授布置‘家庭作业’:要实现真正的全球化,研究院要在高度动态化的环境中运作。” 研究中国,深耕中国,建立中国的话语与思想是中国研究院题中应有之义,但国际友人指出面向世界的问题同样重要。 与会“五毛”都有丰富的对外交流经验,谈到中西语言隔阂引起的问题时,中央党校前副校长李君如化身“段子手”。比如英国外交部接到英国驻华大使报告,获悉江泽民总书记提出三个代表,马上指示驻华大使,要必须搞清楚“三个继承人”是谁。又如有外国学者把“科学发展观”理解为“科技立国”,提问说胡锦涛是否放弃邓小平的“经济立国”了。 当然,语词只是第一个层面。在此之上,则是如复旦大学苏长和教授所说的,“跳出西方的话语权威,建立自己的学术话语体系,建立传播平台”等等。 最后,这个许下宏愿的重点智库则是要产生真正的思想和思想家。在张维为教授看来,“应该说西方的这个话语现在是非常全面的,但是它崛起的时候一些奠定的基础——亚当·斯密的《国富论》、孟德斯鸠的《三权分立》、卢梭的《契约论》等等——现在回头看这些实际上并不是十分成熟,也会找到不少问题。但是不管怎么样,放在特定历史阶段,奠定了西方政治学或者经济学的话语基础。我想中国崛起到今天的这个地步,也应该产生自己的亚当·斯密,产生自己的卢梭。” 听了一整天学者的辩论交流,笔者对这些“五毛”有了新的认识。他们当年被迫无奈地“跨过鸭绿江”回国;他们忧国忧民,对现实中国并无盲目乐观;他们立足中国面向世界,经常在海内外各种辩论场上妙语连珠,在学术上,他们从中国的历史经验与中国当代丰富的实践中吸收营养,一个个都既洋气又接地气,这样的大牌“五毛”学者聚在一起,让复旦大学中国研究院风景独好,愿景可期。如它的LOGO所示,与中国一起,把道路越走越宽。 |
南开外文系英语专业1965届纪念网及各系各届校友/各界朋友信息交流网站
|
---|